第一章 (第10/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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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着镜子举起手,又缓缓放下——镜子里的女人,眼神里全是戾气,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
上一次争吵,我有些失控,把这些年的委屈像倒垃圾般全抖落出来,说得唾沫星子溅到茶几上。
陈彬全程垂着眼皮,当我说到声嘶力竭,他说了句说完了不等我回答,防盗门就被摔得震天响,震落墙皮簌簌往下掉。
直到凌晨两点,楼道里传来钥匙碰撞声。我从沙发上弹起来,看着他回来,我气得眼眶烧得通红：你还有脸回来
他径直往卧室走,我拽住他的胳膊,声音因为愤怒变得尖锐：陈彬！你给我说清楚！
他甩开我,眼神冷得像冰：你现在跟个泼妇有什么区别
这句话插进了我的心里。
客厅的老式挂钟滴答作响,在死寂中显得格外清晰,我看着他转身锁上卧室门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
再后来还有一次争吵也是很激烈,他把工资卡交给婆婆,说妈管钱我放心,可是马上就要交房租了,水电费也还没交,我气得摔了他的游戏手柄。
他抄起椅子就砸过来,幸好我躲得快,椅子擦着头皮砸在墙上,在白墙上留下一个狰狞的窟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