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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鞋尖坠着的珠花浸在血泊里,我望着眼前那个曾说最爱我的人,如今刻薄无情的指挥人打的再用力些,绝望的闭上眼睛,此刻才真正体会到当年泊郎母亲被活活打死时的绝望。
耳边书生的声音还带着我熟悉的黏腻,说出的话却冰冷无比。
差不多就拖去乱葬岗,让她自生自灭,莫让腌臜东西脏了我家娘子的眼。
乱葬岗的天好黑,身上好疼,好想吃西街的桂花糖,便是不放入口中,香气也会自己往鼻子里钻。
叮一声金铃脆响,我猛然抓住雕花栏杆,春寒顺着掌心蔓延而上,楼下长街上正躺着个四处漏血破麻袋似的妇人。
衣着体面的家奴卖力的挥舞着包铁木棍,敲击在青石板上的声音一下一下,仿佛敲在每个人心上,溅起的血点子落在书生青色袍角。
要出人命啦!红绡扯着帕子小声朝身后招呼,几个姑娘挤在一起半闭着眼睛想看又不敢,我在一旁直直盯着书生颤抖的背影,和前世分毫不差蜷缩成团的姿态,连那呜咽都让人想过去踹他一脚,本该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只敢说:娘!娘你撑住啊!
腕间血玉镯在阳光下越发红润,慢慢抚摸,感慨万千,这原是书生母亲的嫁妆,进京第一个月生活拮据拿去当铺当,前世我被书生哄着出钱给赎回来,他跪着给我戴上时说:这便是我的聘礼,见此镯如见为夫。
如今想来真是好笑,我的聘礼竟由我自己出钱。
复仇的方法在那个漆黑的乱葬岗已模拟百次,如今有此机会还不抓住登时跑到厨房拿起擀面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