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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沙中,沈晏之突然仰头大笑:陛下怕是忘了,暗卫营统领...是我的人!话音未落,御林军阵中突然刀光乍现,无数黑影从帐篷中跃出,竟是身着黑甲的暗卫。原来沈晏之早在离京前,就暗中控制了皇帝的亲卫。
混乱中,兄长振臂高呼:萧家军听令!护驾清君侧!三十万铁骑如潮水般涌向前方,我趁机冲向沈晏之。他挣开绳索的瞬间,一支冷箭破空而来。我本能地挡在他身前,却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闷哼——兄长竟飞身替我挡下了这一箭!
大哥!我抱住兄长染血的身躯,泪如雨下。他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个锦囊:小妹...带着沈晏之...去...去...话未说完,手已无力垂下。
皇帝见势不妙,拨转马头欲逃。沈晏之夺过弓箭,弦响箭出,正中皇帝后心。看着那具龙袍在沙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我忽然觉得无比疲惫。
三个月后,新帝登基,大赦天下。我与沈晏之站在江南的画舫上,看着夕阳将江水染成血色。他为我披上鹤氅,轻声道:雁门关已立起萧家祠堂,新帝追封萧将军为镇国公...
江南的梅雨淅淅沥沥,我倚在沈晏之新置的画舫雕窗前,看雨珠在青碧的水面上晕开涟漪。船篷内传来研磨声,沈晏之正在临摹《溪山行旅图》,墨香混着沉香袅袅飘散。自雁门关一役后,我们将兄长的衣冠冢安置在故园竹林,便悄然隐入这烟雨江南。
阿照,过来。沈晏之忽然唤我小名,笔锋在宣纸上顿出苍劲的折痕,你看这山石的皴法,可像极了雁门关的峭壁他转过身时,袖中滑出枚古旧的铜镜,镜面蒙着层薄薄的雾气。
我伸手去接,铜镜却突然发出嗡鸣。镜面的雾气如活物般翻涌,竟浮现出兄长铠甲染血的面容。小妹快走!镜中传来虚幻的嘶吼,这一切都是...话音未落,铜镜应声而碎,锋利的铜片擦过我的脖颈,在腕间划出细长的血痕。
沈晏之脸色骤变,慌忙撕下衣襟为我包扎:莫怕,许是旧疾作祟。他的指尖冰凉,眼底却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当夜,我在烛火摇曳中辗转难眠,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窥视。窗棂外传来夜枭的怪叫,惊得我翻身坐起,却见梳妆台上不知何时多了块完整的铜镜。
镜面清晰映出我的倒影,却诡异地浮现出另一张脸——那是当今太后年轻时的模样。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来:十年前选秀那日,太后曾单独召见我,握着我的手叹道:你这眉眼,倒与本宫年轻时有七分相似。当时只当是句客套,此刻想来,太后眼中的怜悯竟带着几分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