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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黄的纸张上布满褐色污渍,林夏翻开扉页就看见自己的照片。准确地说,是和她容貌有七分相似的孕妇,编号19991231-7的母体实验对象。记录显示这个孕妇在平安夜被注射了基因重组药剂,胎儿发育速度达到常人的三十倍。
12月31日23:47,实验体出现细胞裂变反应,监测到β型脑电波与未知频段共振......记录在此中断,后续几页被撕去,只留下半张B超照片。画面中胎儿长着两排鲨鱼般的利齿,脐带缠绕成DNA双螺旋形状。
档案袋底部滑出张集体照。七名穿防化服的医生站在501病房前,其中六人面部被烧出焦黑的洞。林夏突然发现照片背景里,本该空置的病房窗户上贴着张惨白的人脸——正是档案里那个孕妇！
照片开始渗出温热的血液,所有被灼烧的面孔突然转动眼珠。林夏惊恐地发现第六名医生的金丝眼镜边缘,有颗芝麻大小的黑痣——和现在的张医生一模一样。
啪嗒
一滴混合着胎脂的液体落在档案上。林夏抬头看见天花板鼓起人形凸起,孕妇青紫色的肚皮正透过水泥层显现。肚脐位置裂开十字形伤口,钻出条长满倒刺的舌头,卷走了她手中的实验记录。
黑暗中有电子钟同时报时,此起彼伏的机械女声在建筑内回荡：现在时刻,凌晨三点十二分。所有电器迸发出蓝色火花,电脑主机喷出大团缠绕着头发的血雾。
林夏在血雾中摸索到保险柜,密码盘上残留着油脂指纹。当她输入照片背后的日期19991231时,柜门内传来婴儿的嬉笑声。成捆的录像带倾泻而出,每盘都贴着501监控记录的标签。
放映机自动运转。黑白画面里,孕妇正被铁链锁在手术台上,腹部隆起夸张的弧度。七名医生围着她举行某种仪式,为首者手持青铜法器,器身纹路与陈主任的铜钱钥匙惊人相似。当法器刺入孕妇肚脐时,监视器突然闪过雪花,画面切换成林夏此刻所在的院长室。
录像里的她正在翻阅档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