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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我只是看看伤。青颜放轻声音,小心地托起何狸的右脚。脚踝已经肿成了馒头大小,泛着不正常的紫红色。
什么时候扭的青颜皱眉,取出冰袋轻轻敷上去。
何狸倒吸一口冷气:今、今天下午...纪先生推我下楼梯时...
青颜的手顿住了。她抬头看向何狸,后者似乎意识到说漏了嘴,眼中闪过惊慌。
别紧张,在这里你很安全。青颜继续冰敷动作,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何狸低头沉默了很久,久到青颜以为她不会回答了。高烧和药物可能降低了她的防备,最终她断断续续地开口:
他...发现我藏了一本设计图册...说我不该有自己的想法...然后...何狸的声音越来越小,然后他撕了图册...推我下楼梯...说既然我这么不听话...就滚出去...
青颜胸口一阵发紧。她轻轻卷起何狸的睡裙袖子,更多淤青和伤痕暴露在灯光下——有些已经泛黄,显然是旧伤;有些还紫红着,是近期的杰作。
这些...都是他干的
何狸没有回答,但颤抖的睫毛已经说明一切。青颜深吸一口气,压下涌上心头的怒火,转而专注于处理伤势。她小心地为每一处淤青涂上药膏,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