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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停尸房用来封存遗体的防腐剂。
电子钟幽蓝的荧光在墙上摇晃,3:03
的数字像被人用指血抹过,分针末端凝着颗摇摇欲坠的血珠,秒针早已停摆,却在她注视时诡异地颤动了半格。镜中女人的指骨敲在镜面上,每声
叩叩
都伴随着冰柜区传来的金属撞击声,三十七具尸体同步在抽屉里抽搐,防腐液从门缝渗出的轨迹,竟在地面汇成与镜沿相同的梵文咒阵。
她抓起母亲的皮质日记冲向门口,楼道声控灯在她踏出去的瞬间全部爆裂。黑暗中有潮湿的呼吸声贴在耳后,比停尸房更冷的气流顺着后颈爬下,当指尖触到防火门把手上的黏液时,身后突然传来玻璃迸裂的脆响
——
不是铜镜破碎,而是整面墙的瓷砖在镜力作用下龟裂。
有温热的液体滴在后颈,是福尔马林混着铁锈味的尸油,接着脚踝被什么软烂的东西缠住,低头只见月光从破损的天窗漏下,照见地砖上的水迹正自动排列成
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