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2/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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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动着钢笔在违约金条款上画圈：改成三倍赔偿,特别是中途撤资这条。笔尖在纸张刮出细响,就像三年前我在高利贷合同背面用隐形墨水写字时的声音。那些曾经困住我的绳索,如今成了保护姑娘们的盾牌。
三十平米的空间被分成十二个格子间,每个隔板都贴着便利贴：有人抄着肖秀荣押题口诀,有人画着艾宾浩斯记忆曲线,还有张泛黄的纸条写着离婚证换录取通知书。最里间的王阿姨正在给吸奶器消毒,她藏在储物柜里的婴儿车扶手还沾着奶粉渍。
这是最新整理的院校黑名单。我把U盘递给负责情报组的陈律师,她因揭发导师性骚扰被整个学术圈封杀,特别注意这个新开的国际关系专业,他们去年调剂生全被安排去院长公司打黑工。
陈律师的珍珠耳钉在黑暗中晃了晃：放心,我在他们招生办装了监控。她脱下西装外套,露出里面印着姐姐来了的T恤——这是我们助学计划的暗号,意味着又有姑娘需要紧急庇护。
平安夜那晚,小米父亲举着菜刀冲进写字楼时,我们正在做考前最后一场模拟考。监控器红光闪烁的瞬间,地下室所有姑娘同时按下报警器,此起彼伏的蜂鸣声织成一张无形的网。
您女儿正在侵犯我的名誉权。我把司法鉴定报告推过去,上面详细记录着小米身上二十九处陈旧性伤,顺便提醒您,持械闯入他人经营场所,量刑基准是三年。
这个曾把女儿准考证塞进碎纸机的男人突然瘫软在地。小米从防火通道走出来,递给他一张皱巴巴的孕期B超单：孩子父亲是您介绍的那个包工头,上周刚因重婚罪被捕。
我看着监控里被警察带走的男人,胃部突然抽搐——这场景多像前世周明远被带走时的模样。但此刻姑娘们围过来塞给我的暖宝宝,掌心温度真实得让人眼眶发烫。
手术室红灯亮起时,我正给学员讲解政治多选题的陷阱设置。手机在讲台上震动的频率与心率监护仪同步,十三年前妈妈抱着我躲开醉酒父亲的画面突然闪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