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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他们唤我一声‘母亲’。沈乔攥着半块没喂完的糕点,那是她照着霍泽记忆里母亲的做法,熬了整夜熬的麦芽糖。糕点在掌心捏得变形,甜腻的香气混着泪水,苦涩得让她作呕。
冬至那日,沈乔偷偷溜进祠堂。供桌上摆着她为孩子准备的长命锁,锁上刻着龙凤呈祥,却被老夫人换成了一对翡翠平安扣。她跪在蒲团上,望着列祖列宗的牌位,终于泣不成声:阿泽,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寒风从门缝钻进来,卷走她的呜咽。远处传来孩子们欢快的笑声,沈乔抱紧双臂,忽然觉得自己才是这世上最孤独的人——她拼了命生下的骨血,如今却成了隔着银河的星子,看得见,却永远够不着。
此后沈乔在霍府更加度日如年,忍受着思念丈夫和儿女的相思之痛,只盼霍泽早日回来。可惜老夫人不会让她轻易好过。
深秋的寒风卷着枯叶拍打窗棂,沈乔跪在祠堂冰冷的青砖上,膝盖早已失去知觉。霍泽母亲端坐在太师椅上,慢条斯理地拨弄着佛珠:将军在外浴血奋战,你倒好,连账本都算不清楚,霍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沈乔垂眸看着膝前打翻的茶盏,褐色的茶渍在青砖上蜿蜒如血。自霍泽出征后,这样的场景几乎日日上演。她咬了咬唇,轻声道:儿媳这就重新核算,定不会再出错。
哼,小户人家出来的,果然上不得台面。老夫人冷笑一声,将一本厚厚的账本甩在地上,明日巳时前若算不完,就别起来了。
夜深人静,沈乔点着油灯,手指被冻得通红,却仍在仔细核对账目。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已是三更天。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目光落在案头霍泽临走时留下的枫叶书签上,心里泛起一丝暖意。
第二日清晨,沈乔强撑着疲惫的身体去给老夫人请安。刚走到院门口,就听见屋内传来老夫人的训斥声:连厨房的采买都管不好,霍家娶你回来有何用
沈乔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福了福身:母亲息怒,儿媳已经查明,是新来的采买员从中克扣。儿媳已将他辞退,并追回了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