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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要来了,她说,血月当空时,它们会变得......不一样。
仿佛印证她的话,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长嚎——不是平日的狼嚎,而是某种扭曲的、近乎癫狂的啸叫,在死寂的草原上久久回荡。突然间,红光一瞬间暗淡下去,密布的云将红云一点点的吞了下去。
月光更暗了,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慢慢蚕食。阴影从四面八方聚拢,草海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无声移动。马厩里的牲畜焦躁地刨地,其其格解下挂在蒙古包前的套马杆:要变天。她说这话时,苏和正往药箱里装最后一把曼陀罗。草原的风突然变得腥膻,远处传来幼狼的呜咽,像婴儿的啼哭穿透层层夜幕。
夜,静得可怕。
血月低悬,暗红的光晕染透了整片草原,连风都凝滞了,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苏和和其其格并肩坐在帐外的火堆旁,火焰摇曳,却驱不散那股沉甸甸的压迫感。
狼嚎之后,草原陷入了更深的死寂。没有蹄声,没有嚎叫,甚至连草叶摩擦的沙沙声都消失了。只有血月冷冷地注视着他们,像一只窥探的眼睛。
不对劲......其其格低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短刀。她的眼睛始终盯着远处的黑暗,瞳孔微微收缩,像是能看穿那片浓稠的夜色。狼群不该这么安静。
苏和往火堆里添了根柴,火星噼啪炸开,转瞬即逝。也许它们绕道了。他说,但自己都不太相信。
时间在寂静中被拉得漫长。每一刻都像被血月凝固,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苏和数着自己的心跳,数到第一百下时,抬头发现其其格的肩膀微微发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紧绷的神经。
他解下自己的皮袄,披在她肩上。她愣了一下,没拒绝,只是将皮袄裹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