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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双腿开始发软,几乎要跪倒下去。
齐师弟,你来得很准时。
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我循声望去,守夜的周师兄从一棵巨大的、枝叶扭曲的银杏树后转了出来。
树影遮蔽下,他的脸看起来还算年轻,五官端正。
但当他完全走出阴影,暴露在惨白的月光下时,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衰老,皮肤松弛、枯皱,布满暗褐色的老年斑,仿佛瞬间跨越了几十年的光阴。
师尊……等候多时了。
他说多时两个字的时候,下巴似乎不自然地脱节了一下,发出轻微的咔哒声,然后又迅速合拢。
就在那短暂的瞬间,我似乎瞥见他黑洞洞的口腔深处,蠕动着某种……类似多足昆虫的口器结构。
我的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