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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ICU的玻璃窗,在衣嘉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光斑。她躺在维生舱里像个精致的瓷娃娃,完全看不出昨夜浴血修罗的模样。我摸了摸鼻梁上的纱布,想起主治医师看到CT片时震惊的表情：鼻骨粉碎性骨折...像是被陨石砸中...
蜀总,检测结果出来了。助理小林捧着平板的手在发抖,那位小姐的DNA序列...和邺城遗址出土的衣氏女将军遗骸完全吻合。
我正要说话,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警报。衣嘉的睫毛剧烈颤动,整个人开始变得透明。我扑到卫生舱前,眼睁睁看着她的指尖化作金色数据流,就像被橡皮擦去的铅笔画。
不！我徒劳地抓向那些飞散的光点,掌心却穿过一片虚无。最后一刻,衣嘉突然睁开眼,沾着血渍的唇瓣翕动。我读懂了她的唇语——那是在沙场诀别时,将士们常说的八个字：
魂归故里,勿以为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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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我站在国家博物馆的玻璃展柜前。射电望远镜阵列接收到的神秘信号,终于破译成眼前的《天工开物》残卷。泛黄的绢帛上,衣嘉的画像正在褪色,旁边朱砂批注鲜红如血：
建元三年秋,大魏骠骑将军衣嘉率轻骑八百夜袭北狄大营,忽有赤星坠于中军帐。翌日于三十里外发现将军盔甲,人踪杳然。
展柜倒影中,我西装口袋里露出一角青铜虎符。这是衣嘉消失那夜留下的唯一信物,此刻正在发烫,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当我伸手触碰展柜,整面防弹玻璃突然泛起涟漪,那些陈列的古物在波纹中扭曲成旋转的星云。
原来你在这里。熟悉的冷香从身后袭来,我转身时,一柄匕首抵上心口。衣嘉穿着月白襦裙,发间珍珠步摇却在轻轻摇晃：说！你假扮陛下意欲何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