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5/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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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后我在茶水间煮咖啡,听见身后传来高跟鞋声。刘美芳的新香水是苦橙混着广藿香,像团移动的中药罐子。下周的智慧医疗项目......她把请柬拍在咖啡机上,咱们又要合作了。
我盯着烫金请柬上并排的名字,突然笑出声。磨豆机轰隆作响,盖过了她指甲抠进掌心的声音。
我第五次调整工位隔板高度时,张皓轩端着星巴克凑了过来。他今天喷的香水像腐烂的橘子混着消毒水,熏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晓妍姐,你猜新来的前台小妹和销售部陈总什么关系他半个身子压在我的文件柜上,手机屏幕几乎戳到我鼻尖。照片里穿着碎花裙的姑娘正在给中年男人递咖啡,拍摄角度暧昧得能挤出汁水。
我推开他的手机：十点前要交项目周报。
别这么冷漠嘛。他指尖划过我桌上全家福,你弟弟在复旦读研对吧上周我去杨浦区......
文件夹摔在桌面的巨响打断了他的话。刘美芳从隔间探出头,看到我铁青的脸色又缩了回去。张皓轩讪笑着后退,却顺手摸走了我摆在桌角的润喉糖。
那天下午我在茶水间冲咖啡,听见隔断后传来刻意压低的嬉笑。磨豆机的轰鸣声中,我清楚听见自己的名字。
......她爸赌博欠了高利贷,听说要卖房子......
马克杯在流理台上磕出脆响。张皓轩从盆栽后转出来,手里还攥着吃了一半的蛋黄酥,碎屑粘在他新买的纪梵希衬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