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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惊觉自己已经飘到乔殊钰身侧。
乔殊钰忽然笑出了眼泪：你摔他骨灰怎么不问我要
我跪在地上捡了三个小时,碎瓷片扎进膝盖现在还在流血呢！
我胸口突然泛起细密的疼。
那天下着冻雨,我飘在半空跟着陆言然走了,踩着十厘米高跟鞋碾过满地骨灰。
原来,乔殊钰却趴在泥水里用睫毛刷一点点扫起灰白色的粉末。
陆言然,沈尘辰的骨灰,是我一点一点收回来的,原本干干净净的他,就因为你,沾满了灰尘,你没有资格要走他,我也绝不会把他交给你,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我飘在法院的角落里,看着陆庭华像条疯狗一样被法警按在地上。
乔殊钰坐在旁听席第三排,指节捏得发白——
只有我知道,她在拼命克制往那畜生脸上啐口水的冲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