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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吸一口冷气,猛地回头——卧室门口空空如也,只有张清昱慢慢直起身,重新戴上眼镜,恢复了那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周警官你没事吧陆剑锋疑惑地看着她。
周雨彤再看向后视镜,里面只有他们三人的倒影。她强自镇定地摇摇头,没事,可能是太累了。
当陆剑锋押着张清昱走向警车时,周雨彤落在后面。她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公寓门——那张被揉皱的符纸不知何时又贴回了原位,朱砂的纹路在昏暗的走廊里泛着诡异的红光。
警车驶离时,黑猫仍蹲在窗台上。周雨彤透过后窗,看见它抬起前爪,像人一样挥了挥,仿佛在告别。
二
审讯室的灯光惨白刺眼。张清昱坐在金属椅子上,双手放在桌面,指尖不停地相互敲击,像在无声地弹奏某种乐器。他的黑框眼镜反射着灯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睛。
周雨彤翻开文件夹,第一页是陈守业死亡现场的照片——老人仰面倒在古董仓库中央,周围摆着七盏油灯,构成一个完美的圆形。死者额头上贴着一张黄符,但已经烧得只剩一角。
张先生,她推过照片,能解释一下这个吗
张清昱的指尖停顿了一瞬,又继续敲击起来。我...我不知道这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