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8/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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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老太婆牙口倒好。男人声音跟砂纸磨过似的,把这盆蟑螂腿剁碎点,明天包饺子。
我手机刚伸进窗缝,突然被人拽着后领拎起来。那个胳膊比我大腿粗的护工咧着金牙笑：外卖佬改行当狗仔了
保温箱砸在他膝盖上发出闷响,这孙子居然纹丝不动。我顺势滚进厨房,粘稠的地面差点让我摔个狗吃屎——这他妈铺的哪是地砖,全是板结的蟑螂壳！
跑啊金牙把菜刀剁进案板,上周有个记者来,现在还在冷库里躺着呢。
我后背抵着冰柜,寒气顺着溃烂的伤口往骨头缝里钻。手机在裤兜里疯狂震动,估计是生命值又他妈在掉。
大哥,我送外卖的。我举起外送袋,王阿婆点的红参鸡汤......
趁他愣神的功夫,我抄起灶台上的胡椒粉猛泼过去。这胖子捂着脸惨叫的动静跟杀猪似的,我一脚踹翻那锅冒绿泡的汤,抓起灶台边的记账本就跑。
走廊里炸了锅,七八个护工拎着拖把棍围过来。我窜进电梯狂按关门键,抬头看见摄像头闪着红光。
逮住他！金牙的咆哮震得电梯一晃。
五楼。我冲进活动室大喊：食品药品监管局的来了！满屋子轮椅老人齐刷刷扭头,有个戴毛线帽的老头突然颤巍巍举起手机：小伙子！他们往我胰岛素里掺自来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