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2/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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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窗外渐亮的天光,溃烂不知何时退到了锁骨。手机相册里还存着妹妹食堂的照片,油炸蟑螂腿在米饭堆里格外扎眼。
对不住了兄弟。我捡起裁纸刀,借你怨气用用。
刀尖插进头颅天灵盖的瞬间,整栋楼响起防空警报似的悲鸣。徐明的记忆碎片灌进脑海：深夜送货被迷晕,手术刀划开头皮,灌入蟑螂基因溶液......
【获得技能：怨气爆发（剩余01:00:00）】
【副作用：每日随机丧失一种人类情感】
警笛声从远处传来。我揣着账本翻出窗户,攀着空调外机往下溜。十八楼有个穿西装的男人正在浇花,看见我时举起喷壶：陈先生,您的快递。
高压水枪喷出的不是水,是活蟑螂。我松手坠向下一层阳台,怨气在掌心凝成黑色电弧,所到之处蟑螂群成片爆浆。
落地时手机弹出新消息：
【您的外卖生涯剩余5天】
【下一个订单：妹妹的大学食堂（强制接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