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3/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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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紧了！我一脚油门撞开隔离墩。殡仪馆的破金杯居然飙出一百二,轮胎在冰面上划出蛇形。那孩子脑袋咚地撞车窗上,居然咯咯笑起来。
高架桥入口横着辆洒水车,穿黄马甲的老头冲我挥扫帚。要搁平时我早绕路了,可这会儿桥下隧道闪着红光——是【蟑螂感应】在报警。
坐稳！我单手把小孩按在后座底下。金杯撞飞水桶的瞬间,挡风玻璃上啪地糊满黑浆。不是水,是成千上万只怀孕母蟑螂,卵鞘在雨刮器下爆开黏浆。
后视镜黑了。我凭着感应往左猛打方向,车头擦着护栏火星四溅。后面轰的一声,SUV撞上伪装成路障的叉车,火光里飞出来半条挂平安符的胳膊。
小孩突然爬到我椅背旁边：叔叔,蝴蝶。
我差点把他甩出去：啥玩意！
医院有好多白蝴蝶......他手指头在我肩上戳出个血印,张主任用吸管喂它们喝我的血。
隧道灯突然全灭。手机自动开启闪光灯,照亮前方五米处站着个外卖员——蓝头盔,黄雨衣,电瓶车头挂着跟我一模一样的保温箱。问题是,他脖子以上空荡荡的。
地缚灵。我后槽牙咬得生疼。后座孩子突然尖叫,我扭头看见无头骑士的手正从车窗缝往里伸,指关节反折成蜘蛛腿的弧度。
我一巴掌拍在功德系统界面上：你他妈管不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