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0/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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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风口啪嗒掉下个东西,是只被拧断脖子的灰鸽子。脚环上绑着纸条,展开是张外卖小票——正是我早上救跳楼姑娘时摔烂的那单海鲜粥。
手机突然自动播放语音：陈先生,您的外卖生涯还剩六天。那声音像指甲刮黑板,或者加入饕餮联盟......
我抡起灭火器砸烂监控,玻璃碴子崩了满脸。掌心突然刺痛,系统提示炸出一片蓝光：
【解锁成就：黑暗哨兵】
【获得临时技能：蟑螂感应（剩余23:59:59）】
走廊尽头传来轮椅吱呀声,戴毛线帽的老头自己转着轮子过来。他摘掉假牙冲我笑,黑洞洞的牙龈上粘着半片蟑螂翅膀。
小伙子,你身上有量天尺的味道。他掏出一把粘着脑浆的助听器,二十年前,也有个送外卖的......
警笛声突然逼近,老头猛咳几声瘫在轮椅上。我回头看见执法人员冲进来,再扭头时老头已经耷拉着脑袋不动了。
这人休克了！快叫救护车！
我趁乱钻进货梯,电梯门关上的瞬间,看见老头藏在毛线帽里的眼睛突然冲我眨了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