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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如愣了愣,竹尺当啷掉在地上。晚秋这才发现,母亲的手腕内侧有道旧疤,形状像片枫叶——和父亲胸针的纹路一模一样。
你以为我不知道苏月如的声音突然软下来,你爸临死前,把养老金都换成了画笔颜料,藏在阁楼里……
晚秋想起上个月收拾阁楼时,发现的那箱油画颜料,锡管上结着硬块,像父亲未说完的话。原来母亲早就知道,却一直假装不知道,用竹尺和酱菜坛子,筑起一座密不透风的玻璃城堡。
他说,苏月如弯腰捡起竹尺,画画能让你快乐。
展厅的灯光突然熄灭,应急灯亮起,照出苏月如眼角的皱纹和晚秋掌心的油彩。远处传来消防车的警笛声,晚秋这才闻到烟味——不知谁的烟头掉进了废纸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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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苏月如抓住她的手,往安全出口跑。晚秋看着母亲的背影,蓝裙子在火光中飘动,像一面褪色的旗帜。她突然想起父亲的日记里写：月如穿蓝裙子的样子,像极了我们第一次约会时的海。
第四章：带枫叶的伤疤
火灾后的画室一片狼藉,晚秋在废墟里找到半支炭笔。苏月如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从火场抢出的素描本,封面被烧出个洞,露出里面穿蓝裙子的女人。
这是我母亲的声音有些颤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