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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房梁突然砸下团墨绿色物体。杨朗抄起直播用的不锈钢饭盆扣在头上,定睛一看,竟是个穿汉服的姑娘倒挂在电灯泡上,裙摆的薄纱拂过他刚涂满发胶的头顶。
你家电费欠了三个月。姑娘轻盈落地,腰间的玉佩撞出清响,腕上缠着的暗纹皮带泛着鳞片似的冷光,村口变压器都冒烟了,我顺路给你带了盒蜡烛。说着从广袖里掏出根雕着符咒的白蜡烛。
杨朗的瞳孔猛地收缩——这是他上周在乱葬岗直播时,从无名墓碑前顺走的供品！
这位......仙姑,您打哪儿来啊他悄悄把脚挪向藏着电击器的抽屉,脸上堆起招牌憨笑。手机支架突然咔嗒转动,镜头自动对准姑娘的侧脸。补光灯管噼啪爆出火花,映得她睫毛在墙面投下昆虫节肢状的阴影。
叫我绿娘就好。她指尖拂过桌上的野生崖蜜,玻璃罐里凝固的琥珀色液体突然沸腾起来,浮现出张扭曲的人脸,顺便问下,上次卖你蜂蜜的老头,是不是左耳戴着铜钱耳环
窗外传来刺耳的刹车声,七八个村民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绿娘忽然按住太阳穴,踉跄着扶住渗水的墙面,腕间皮带发出细微的嗡鸣。杨朗注意到她脖颈后浮现出鳞甲状纹路,在昏暗光线下像某种神秘的图腾。
杨哥！货到了！二狗子的大嗓门在院外炸响,这次有三个女大学生！
绿娘倏地转头,翡翠色瞳孔缩成细线。杨朗的手已经摸到电击器开关,脸上却挤出更殷勤的笑：都是来帮扶贫困山区的志愿者,我带您去......
好啊。绿娘嫣然一笑,发间玉簪突然窜出寸许绿芒,正好我带了新研制的百花蜜,给姑娘们尝尝。她袖中滑落个青瓷瓶,瓶口爬出只晶莹剔透的螳螂,正用前肢擦拭复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