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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握紧匕首的手突然僵硬,他看见每个时空的自己都在重复相同动作：用黑曜石碎片割开钱鹤卿的喉咙。而所有时空的钱鹤卿倒地时,伤口都呈现出4500年前古蜀祭坛的星图纹样。
当林深最终握住青铜神树顶端的太阳轮时,十二面黑曜石镜突然发出婴儿啼哭。他看见每个镜面都映出不同的自己：明朝的铸镜匠正在熔化苏棠的脊骨,民国的杀手将枪口对准怀孕的周慕云,而此刻的自己,正把匕首抵在克隆体苏棠的条形码上。铜镜深处传来大巫祝鸩的叹息,那声音竟与钱鹤卿的声纹完全重合——原来所有时空的镜奴,不过是更高维度文明观测实验的小白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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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墟永生
当林深的意识穿透第999层镜像,眼前出现的不是宇宙星空,而是无数青铜镜框组成的蜂巢结构。每个六边形镜框中都上演着人类文明片段：玛雅祭司用黑曜石镜观测日食、埃及工匠在金字塔内浇筑镜面长廊、特斯拉在实验室烧毁的球形镜装置......所有镜框边缘都铭刻着古蜀金文观测者。
欢迎来到镜墟。无数个钱鹤卿的声音在虚空回荡,他们的身体由流动的水银镜面构成,从三星堆青铜神树到谷歌量子计算机,不过是文明观测器的不同形态。水银人形抬手点向某个镜框,林深看见二十世纪的自己正在给希特勒展示轮回镜——这个动作导致纳粹建造了倒金字塔镜阵。
苏棠的克隆体突然从量子泡沫中浮现,她们颈后的条形码连成二进制洪流：人类以为在探索时空,实则是被观测的试管文明。每个镜奴的轮回,都在为更高维度提供实验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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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碑终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