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珍珠碎影的崩塌 (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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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也不回地冲进夜色中，任凭那条米色围巾残破地挂在铁丝网上，在寒风中飘荡。远处，烤红薯的叫卖声渐渐模糊：
\"热乎的烤红薯——甜过初恋——\"
深夜的画室里，监控器的红灯在黑暗中无声闪烁，像只窥探的眼睛。孙晓小站在桌前，手中的美工刀在冷白的灯光下泛着寒光。
\"只要这一刀下去……\"她盯着林雪见的参赛图纸，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刀尖抵在铜版纸上，微微下压。恍惚间，她仿佛又看见八岁那年，母亲撕碎全家福时飞溅的玻璃碎片。
\"报复……就要挑最疼的地方……\"记忆中母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刻骨的恨意。
孙晓小的手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多简单啊……就像这样……\"她神经质地笑了笑，刀尖在纸上划出一道白痕。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记忆中母亲歇斯底里的喊叫声突然在耳边炸响。她恍惚看见八岁那晚，母亲用剪刀绞碎婚纱照时飞溅的玻璃碎片，在闪电中闪着寒光。
\"妈妈……我好像变成你了……\"孙晓小喃喃自语，刀尖不自觉地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