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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七观测站的真相。军装林夏的皮肤片片剥落,露出机械骨骼内跳动的恒星核心,我们不是文明的墓碑,而是宇宙临终前给自己写的悼词。
当林夏将钢笔插入日晷凹槽时,所有茧房舱体突然透明化。她看见2150年的自己躺在舱内,癌细胞已蔓延成星云状神经网络。每个癌变细胞都是微缩宇宙,其中闪烁着熟悉的末日场景。
观测即创造。军装林夏的机械臂开始风化,当你意识到这点时,癌宇宙就......
戴森环崩解成的光带缠绕住林夏,将她拖入四维空间。这里的时间像地毯般铺展开来,她看见2005年的卡车同时撞飞穿帆布鞋和红皮鞋的初雪,2023年的母亲在太阳耀斑中按下量子病毒发射键,2150年的自己在海底茧房睁眼的瞬间——所有时间节点如血管般交汇,泵送着因果律的血液。
琥珀色量子膜外传来叩击声,林夏的机械眼调整焦距。宇宙之外漂浮着无数琥珀球体,每个球体内都有个正在坍缩的银河系。更远处的混沌中,无数林夏正在用老式相机拍摄彼此的世界末日。
要终结循环就吃掉自己。穿红皮鞋的初雪突然出现在四维间隙,递来把手术刀,就像蛇吞尾的衔尾蛇。
林夏划开腹腔时,掉出的不是脏器而是星图。她的机械脊椎自动拼接成望远镜,透过镜片看见地球茧房不过是某个巨人手指上的琥珀戒指。而巨人身后延展着无限套娃般的宇宙,每个宇宙的太阳系博物馆里都有个正在自戕的林夏。
当手术刀刺入心脏时,疼痛引爆了所有癌宇宙。林夏在超新星爆发般的强光中融化,意识扩散成宇宙微波背景辐射。她终于理解了母亲最后的日志:死亡是最高级的观测。
虚空中有星尘开始凝聚。最初是氢原子在量子涨落中跳舞,接着是重元素在超新星子宫里孕育。当第三旋臂的蓝色行星诞生海洋时,林夏以光的形式渗入每个水分子——她既是观测者又是创世者,既是病原体又是抗体。
原始汤里冒出第一个细胞时,林夏给它植入了一段代码。三十五亿年后,某个穿白大褂的女研究员在实验室里惊醒,监控屏显示克隆舱出现异常基因重组。她颤抖着摸向耳后的月牙胎记,窗外正飘着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