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8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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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制止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捂住嘴,咳嗽声闷在里面。等平息下来,我看到手帕上沾了暗红色的血迹。
您需要立即检查！我严肃地说。
老毛病。他轻描淡写地折起手帕,
不必担心。
离开病房时,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瘦削却挺拔的轮廓。他正低头帮爷爷掖被角,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与那身刚硬的军装形成鲜明对比。
阮芷！程铭的声音将我从思绪中拉回。他穿着笔挺的白大褂站在走廊尽头,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微微眯起,迟到了七分钟。
抱歉,3号病房换药耽搁了。我小跑过去。
程铭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我身后：那是谁
我回头,发现顾霆远不知何时站在了病房门口,正看着我们这边。即使隔着一段距离,我也能感觉到他目光中的审视。
3床的家属,一位军人。我简短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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