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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外传来夜枭凄厉的啼叫。
阿荞松开手时,秦释突然剧烈咳嗽,暗红血沫溅上她袖口。他抹着嘴角道：但戚二夫人更狠,她把针浸泡在北海蛇妖毒液里,让蛊虫变异成连施术者都能反噬的怪物——如今我体内的蛊,可是你们戚家特供的。
所以你是来找我解毒的她眯起眼。
不。秦释将酒坛拍开泥封,仰头灌下大口血酒,我是来与你同归于尽的。
酒液泼洒的瞬间,阿荞看到无数金色光点从坛中涌出,竟是历代秦氏先祖的魂魄碎片。它们嘶吼着扑向秦释心口的火纹,却被业火烧成青烟。
这是秦家继承人的宿命。他转身将剩下的酒倒入云海,侧脸在月光下近乎透明,饮尽百坛血酒,饲喂体内火种,直到被它彻底吞噬——但你出现了。
阿荞突然抢过酒坛痛饮。
血腥气冲得她眼眶发红,可更疼的是突然复苏的记忆——三岁那年,母亲握着她的手将金针刺入丹田时,窗外也有同样的血月。
为什么选我她摔碎酒坛,任凭瓷片割破掌心。
秦释沾血的手指抚上她脸侧莲纹：因为你当年在冰湖底抓住的,从来不是什么火种。他牵引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你抓住的,是我求生的魂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