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7/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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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的核心在塔顶！苏璃撕下裙摆缠住伤口,符咒化作流光没入林渊掌心,用摆渡人的力量,将它们送回诞生的时空！林渊闭眼感受着四周紊乱的时空波动,船桨符文爆发出璀璨光芒,傀儡们在光芒中扭曲、拉长,最终被吸入冰墙内的时空裂隙。

登上塔顶的瞬间,刺骨的寒意几乎冻结呼吸。中央冰棺中沉睡着一名银发男子,他面容与林渊有七分相似,胸口插着完整的光阴罗盘。冰棺周围悬浮着十二颗水晶球,分别映出不同时空的画面：幽冥魔尊狞笑重生、天机阁沦为废墟、光阴长河彻底断流......

你终于来了,初代摆渡人的转世。银发男子睁开眼,声音像是冰川崩塌的轰鸣,我是永夜城主,也是试图修正这一切的失败者。他抬手击碎一颗水晶球,画面中苏璃浑身浴血倒在林渊怀中,五百年前,我预见了幽冥魔尊的阴谋,却因强行逆转时空被困在此处。天机阁的制衡之术、十二魔将的镇魂灯,不过是我为了守护长河设下的局。

苏璃握紧光阴匙：所以叶清瑶......

她是我最后的棋子。城主咳嗽着喷出冰晶,冰棺表面开始龟裂,当年我将罗盘残片交给她,就是为了引出真正的幕后黑手。现在,该由你完成我未竟的使命了。他猛地拔出胸口的罗盘,时空开始剧烈震颤,带着它去时空的尽头,那里藏着能改写一切的‘光阴之眼’,但记住......城主的身影逐渐透明,凝视它的人,也会被它吞噬。

罗盘飞到林渊手中,塔身轰然崩塌。苏璃抓住他的手：我们走！光阴舟在崩塌的黑曜石塔中穿梭,身后是无数时空碎片组成的漩涡。林渊回头望去,城主的身影在漩涡中化作一道光,融入了漫天冰雾。

当小船冲出永夜城时,罗盘表面浮现出血色箭头,直指光阴长河的上游。苏璃将头靠在林渊肩上,轻声道：无论前方是什么,我都会陪着你。林渊握紧船桨,看着长河尽头翻涌的混沌,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或许,真正的宿命,此刻才刚刚开始。

光阴舟劈开上游翻涌的混沌,河面漂浮的不再是寻常水花,而是破碎的星辰与凝固的呜咽。林渊握着罗盘的手掌沁出鲜血,青铜表面的血色箭头突然逆向旋转,指向河底深处。苏璃腰间的光阴匙发出蜂鸣,化作流光没入水面,竟在浑浊的河水中开辟出一条闪着微光的通道。

这河水......在吞噬记忆。苏璃指尖抚过船舷,触及之处的木质纹理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剥落。林渊咬破舌尖喷出血雾,赤色纹路顺着血珠蔓延成保护屏障,却见那些被吞噬的记忆化作虚影,在屏障外拼凑出幽冥魔尊狞笑的面容。

河底通道尽头,一座由时光碎片堆砌的宫殿缓缓浮现。殿门两侧的石柱上,刻满了历代摆渡人绝望的面容。林渊刚踏入殿内,地面突然裂开,无数锁链从黑暗中伸出,缠住他的脚踝。锁链上镌刻的竟是天机阁历代阁主的临终遗言,其中一句制衡实为献祭在他耳畔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