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3/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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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柱再次暴涨,归墟之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魔尊在光芒中逐渐虚化,却在消散前发出狂笑：你们以为能封印归墟门后的存在......早就盯上你们了......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归墟之门轰然裂开一道缝隙,一只缠绕着黑雾的巨手缓缓伸出......

巨手撕裂虚空的刹那,整片枫林渡口的时空开始扭曲成漩涡。苏璃的银丝发簪碎片突然在空中重组,化作一道光盾挡在林渊身前,却在触及黑雾的瞬间发出刺耳的铮鸣。林渊望着怀中苏璃愈发透明的身影,摆渡人印记疯狂跳动,竟将她流失的生命力尽数导入三件神器。

原来......这才是初代献祭的真相。苏璃咳出带血的轻笑,指尖抚过林渊掌心的赤色纹路,摆渡人与天机者本就是归墟封印的双生钥匙......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化作流光没入权杖,七颗宝石同时绽放出灼目的光芒。

林渊只觉体内力量翻涌,船桨符文与光阴溯流盏、时之棱镜共鸣成环,将他托举至半空。归墟之门彻底洞开,门后是翻滚的漆黑漩涡,无数冤魂的哀嚎从中传出,魔尊消散前的狂笑混在其中：迎接真正的绝望吧！

漩涡深处缓缓升起一座巨大的青铜王座,王座上的身影被浓稠黑雾包裹,唯有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穿透黑暗。渺小的蝼蚁,妄图挑战时间的主宰低沉的声音震得三件神器嗡嗡作响,林渊感觉时空在这声音下开始瓦解,渡口的乌桕树寸寸崩解,化作漂浮的时间碎片。

林渊咬紧牙关,将三件神器高举过头顶：我是光阴长河的摆渡人,今日便要渡尽这世间所有的黑暗！赤色纹路顺着他的手臂爬满全身,在他背后凝聚出巨大的光阴长河虚影,河水奔涌间,历代摆渡人的虚影从河中浮现,与他的身影重叠。

黑雾中的主宰发出怒吼,抬手挥出一道黑色光柱,所过之处时空寸寸湮灭。林渊驱动神器,光阴溯流盏逆转光柱的轨迹,时之棱镜将其折射成万千光束,权杖则释放出净化之力,三种力量交织成光网,与黑色光柱轰然相撞。

战斗的余波席卷整个时空,无数平行世界开始崩塌。林渊在混乱中看见叶长歌与妹妹重逢的画面、永夜城重归安宁的景象,还有天机阁禁地的青铜钟再次自鸣——但这些画面都在归墟之力的侵蚀下摇摇欲坠。

不能......让一切化为虚无！林渊怒吼一声,强行调动长河之力,竟将部分崩塌的世界碎片纳入光网。他的意识在时空乱流中穿梭,找到了被归墟吞噬的初代摆渡人与天机阁主的残魂。借我力量！他伸手抓住残魂,体内的赤色纹路顿时暴涨,与三件神器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共鸣。

王座上的主宰似乎察觉到了威胁,黑雾骤然收缩,化作一柄巨大的黑色镰刀,朝着林渊劈下。林渊不闪不避,将三件神器狠狠插入脚下的时空漩涡。长河虚影咆哮着冲出,与黑色镰刀撞在一起。在剧烈的能量碰撞中,林渊看见苏璃的面容在光芒中浮现,她微笑着对他点头：我们......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