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5/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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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会议大楼,外面阳光刺眼。沈砚舟抬手挡了一下,阳光穿过指缝,照得他脸色更加苍白。他微微弓了下身子,一只手不自觉地按住了胃部,随即又若无其事地放下,拦了辆出租车,消失在车流中。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体,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07
沈砚舟走了,走得干干净净。
电话停机,住处人去楼空,仿佛这个人从未在世界上留下过任何痕迹。
林清欢彻底掌控了林氏。最初的几天,她确实感受到了大权在握的舒畅,以及清除异己后的轻松。可没过多久,一些奇怪的后遗症开始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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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务部提交季度报告,其中一项数据异常引起了林清欢的警觉。她顺藤摸瓜查下去,发现是之前被沈砚舟以能力不足为由开除的一个老资历副主管搞的鬼,利用职务便利和系统漏洞,长期做假账,金额不大但持续不断。若不是沈砚舟之前坚持进行部门审计并换掉了他,恐怕这个窟窿会越来越大。
林清欢看着审计报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能力不足呵。
没过几天,市场部那边又出了状况。一个重要的海外客户突然发难,对新产品的推广方案极其不满,言辞激烈,扬言要终止合作。负责对接的团队焦头烂额,连着几个方案都被打了回来。林清欢亲自去盯,发现问题卡在一个文化差异的细节上。就在团队一筹莫展时,那个被沈砚舟破格提拔、平时看着有点愣头青、说话直来直去的技术部主管阿杰,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份关于客户公司创始人喜好的详细报告,甚至包括对方的口头禅和谈判习惯。
林董,试试从这个角度切入我黑……咳,我通过公开技术渠道检索到一些信息。阿杰挠了挠头,递过平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