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只能暗中查，你自己小心。”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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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洛记五金店照常开门。王洛珂戴着墨镜擦拭货架，余光瞥见几个穿着花衬衫的小混混在对面巷口晃悠。她将一把锋利的裁纸刀藏进袖口，继续慢条斯理地整理货物。
“哟，这不是罗刹姐吗？”领头的黄毛嚼着口香糖走进来，身后跟着四个人，其中一人袖口还缠着绷带——正是昨晚被她打伤的。“听说你不给康爷面子？”
王洛珂摘下墨镜，紫色挑染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康爷的面子，要看他有没有本事拿。”话音未落，黄毛突然挥拳袭来，她侧身躲过，裁纸刀划破对方手臂。血腥味在空气中散开，剩下四人立刻围了上来。
狭窄的店铺里，金属货架被撞得哐当作响。王洛珂抓起货架上的钢管，横扫过去逼退两人，膝盖顶住第三个人的面门。黄毛从背后偷袭，她反手用钢管肘击，听见对方鼻梁碎裂的脆响。等警察接到报警赶来时，五个混混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王洛珂倚着柜台抽烟，仿佛刚刚只是拍死了几只苍蝇。
“王洛珂，又打架？”民警老周无奈地摇头。他当警察二十年，见证过王洛珂从钢厂厂花变成“钢城罗刹”的全过程。王洛珂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从口袋掏出那枚“安康”金属牌：“老周，帮我查查这个。”
老周脸色瞬间凝重。他当然知道安康诊所，可每次查到关键线索，总会莫名其妙被上头叫停。看着王洛珂坚定的眼神，他叹了口气：“我只能暗中查，你自已小心。”
深夜，王洛珂坐在女儿房间门口，听着阎洛敏和阎昊辰均匀的呼吸声，手机突然震动。是离聪发来的短信，只有短短几个字：“游戏开始了。”她盯着屏幕冷笑，将手机扔进铁盒，盖上盖子——那里面还躺着十几张偷拍的照片，是她用刚学会的数码相机，拍下的安康诊所运货车辆进出记录。
钢城的夜依旧喧嚣，钢厂的高炉火光冲天。王洛珂摸出藏在床垫下的账本，泛黄的纸页上记录着近十年陈家的收支。她翻到某一页，手指停在“安康诊所医疗赞助”的条目上，瞳孔微缩——那笔钱，正好是阎昊辰确诊心脏病的前一个月入账的。
窗外传来乌鸦的啼叫，王洛珂起身拉开窗帘。月光下，远处安康诊所的霓虹灯招牌在雾霭中明明灭灭，像极了阎昊辰发病时，监护仪上跳动的绿色线条。她握紧拳头，指甲在掌心刻出月牙形的血痕。这场暗巷里的猎杀，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