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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咬牙，忍不住说：“爸，你不赌，我就不用去惹黑狗。你知不知道，奶奶的药都快买不下了？”父亲愣住了，眼神复杂，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半晌，他叹了口气：“龙泽，爸对不起你。你妈走的时侯，说让我给你条正路，可我……我没让到。”
我心头一酸，想起母亲的信：“爸，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就别赌了。我不想再替你还债。”他低头不吭声，手指攥紧杯子，像在压住什么。我没再逼他，转身回了房间。躺在床上，我盯着天花板，想着父亲的话。母亲的信像一块石头，压在我心上。我知道，父亲的路我不能走，但我又能走多远？阿彪的挑战几天后，巷子里又起了波澜。阿彪在赌局上公开放话，说我不过是靠运气赢了黑狗，真本事连他的一半都没有。胖子跑来告诉我，气得直骂：“彪哥这人太贱了！你赢了黑狗，他还敢挑事！”我皱眉：“胖子，阿彪想干啥？”
“他约你下周在巷子玩一把，赌注五千，说是要当众教训你。”胖子搓着手，“龙泽，你咋想的？接不接？”我犹豫了一下，想起老李的话：“老千的局，气势是真。”阿彪这是要踩着我立威，如果我不接，镇上的人都会觉得我怂了。我咬咬牙：“接！胖子，你帮我盯着点，看阿彪最近跟谁混。”胖子点点头，拍着胸脯：“放心，交给我！”我去找老李，把阿彪的事说了。他听完，眯着眼睛：“阿彪这人，手法不错，但心太急。他想踩你，是给你送机会。”
“送机会？”我愣了一下。
“对。”老李扔给我一副扑克，“用‘杜门’，收尾干净。赢了阿彪，让他没脸再挑事。”他教我“杜门”的精髓：不只是赢牌，而是让对手彻底服气，没机会翻盘。比如，用假动作引对手出错，再用心理压迫让他崩溃。我练得头晕眼花，但每练一次，都觉得离爷爷的影子近了一步。小试身手在等阿彪赌局的日子里，我没闲着。胖子拉我去巷子玩了场小局，对手是个外地来的小混混，叫小刀，爱吹牛，牌技一般。我用老李教的“杜门”策略，先用“休门”拉近关系，笑着说：“刀哥，你这手气，回头得请我们吃宵夜啊。”小刀哈哈大笑，递给我一根烟：“小子，嘴甜！行，赢了请你吃烧烤！”
赌局是“比大小”，我用“认牌”标记了一张黑桃a，发给自已；给小刀留了一张小牌。亮牌时，我甩出黑桃a，笑着说：“刀哥，承让了。”小刀气得拍桌子，但没抓到我的把柄，只能骂骂咧咧地走了。胖子拍着我的肩膀：“龙泽，你这手法，越来越像老李了！”
我笑笑，心里却平静得像湖面。这是第二次，我赢得不靠运气，而是靠脑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