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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正当老伴准备关灯睡觉时,老人突然像是做了噩梦,伴随着一声哀嚎,用腿猛踢床尾,声音响彻整个房间。随后他猛地坐起,准备下床。就在这一刻,老伴原本伸向开关的手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拉住,又缓缓缩了回来。面对老人怪异的举动,老伴虽然已经习以为常,但突如其来的巨响还是吓到了她,她直视着老人,眼中闪过一丝害怕和无奈。老人的腿疾伴随了他整个晚年,这是他年轻时做苦力留下的病根,每晚疼痛来袭都让他饱受折磨。
就在老伴再次准备关灯时,老人叫住了她：等一下,冰箱里还有啤酒吗说完,老人艰难地用双手支撑起身体。
似乎刚才的病痛已经远去,老人随后便走向了冰箱。
应该还有吧……老伴不确定地说道。
老人翻了翻冰箱旁的啤酒箱,又查看了冰箱,不一会儿,看着只剩下两瓶啤酒的老人一边关上冰箱一边对老伴说：明天一早我去买一箱更好的啤酒……那个,烟抽屉里还有烟吗老伴指着一旁破旧的抽屉肯定地回答：你看那个抽屉还有没有,没有的话就没了。
老人打开抽屉,没有看到那包烟,便急切地问正在看电视的老伴：那包烟你给人了吗老伴听到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回应道：那包烟我放在衣柜里了。
原来,挂断女儿电话后不久,老伴接到了孙子打来的电话,告知明天上午要过来看望老人俩。老人口中的东西,都是为了孙子准备的。
在房间内走了一圈后,老人这次没有征求老伴的意见,而是独自来到月光下,徘徊在庭院和小道之间,没有要求揉腿来缓解关节痛带来的不适。
黎明时分,老人家便在那破旧的瓦房内外忙碌起来。屋檐下整齐的干柴、菜园子高高的围栏、庭院每日如新的洁净,都是老人家不知疲倦的成果。一切准备就绪后,他像往常一样,骑上那辆破旧的自行车,前往两公里外的集市采购食材。
老人刚出发不久,天空便飘起了细雨。远处,猪肉贩目不转睛地望着老人在微风中骑车而来,她看了看表,时间精准无误,正好5点半。老人是这个小社区的开心果,自从三年前从县城搬来乡下后,很快就与周边的邻里和睦相处。老人一有空闲,便在热闹的市场角落闲逛,这家肉铺也是他每天必到之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