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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的梆子声刚敲过三响，苏明轩蹲在粮仓梁上，指尖抹过椽木的积灰。月光透过气窗斜照在谷堆上，本该堆记灵米的仓廪竟空了大半，墙角鼠洞散落的米粒泛着霉绿。
\"算术》均输篇推算，每车该载灵米二百斤。可那麻袋轻飘飘的模样，分明不足百斤。
\"苏大哥！\"阿菱突然从暗处闪出，怀中账册被月光映得惨白，\"周夫子说粮册有古怪\"
算珠在青砖地面弹跳，苏明轩蘸着露水在砖面演算：\"上月丁亥区应缴灵米三百石，可膳食房只下发五十石粥。\"
粮仓外传来脚步声，柳如烟甩出绣线缠住梁柱：\"刑堂的人往这边来了！\"
众人翻出后窗时，苏明轩瞥见板车底部黏着的紫色药渣。这颜色他在丹霞峰见过——正是炼制筑基丹的废渣。
晨雾未散，周夫子将算筹摆记八仙桌：\"景和十五年，外门灵米结余二百石；十六年骤减至八十石；到今年\"竹筹噼啪断裂，\"倒欠丹霞峰三百石！\"
\"他们用霉米充数，逼我们用灵石抵债。\"阿菱翻开泛黄的旧账，\"上月李婶交不出灵石，被拖去试药\"
苏明轩突然抓起三枚铜钱：\"劳烦夫子取近三年粮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