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9/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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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哥对猪肉有兴趣王总的声音突然在背后炸响。我手一抖,账本滑进冲锋衣内衬,保温箱的报警器同时响起。这、这是要超时了......我指着虚构的订单提醒,接单器改装成的信号发射器开始闪烁红灯。

穿露脐装的女孩扭着腰过来挽我胳膊：王总带新家人看核心资产呢～她耳坠上的比特币U盘擦过我脸颊,金属外壳映出冷库顶棚的监控探头——镜头表面布满划痕,和保险箱里那些U盘插口的磨损痕迹如出一辙。

我被推进所谓的数字养猪中控室时,鼻腔突然灌满熟悉的腥臊味。三十台电脑主机在铁架上嗡嗡作响,显示屏上是不同角度的猪圈监控,但那些在泥浆里打滚的猪分明长着人脸！第三排中间的画面突然闪过张建国的光头,他正用指甲在水泥地上刻字。

这就是我们的云养猪系统！王总挥舞着教鞭,鞭梢扫过我后颈时带起一阵鸡皮疙瘩,每位家人都是数字牧场的......

接单器突然爆发出刺耳的提示音：您有订单严重超时！我趁机撞翻主机架,成串的U盘像死蟑螂般噼里啪啦砸在地上。穿玫红色套裙的女人尖叫着去捡,我瞥见她后腰别着的电击器——和戒网瘾学校的惩戒装备同款。

混乱中我摸到通风管口的螺丝,上周给五金店送货时顺的磁铁螺丝刀终于派上用场。铁栅栏卸下的瞬间,张建国油腻的脸从管道里挤出来：订单号594185他嘶哑的声音带着痰鸣,那是林护士的工号......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三个月前给妇幼保健院送奶茶时,有个护士总在凌晨点全糖珍珠奶茶。最后一次见面她手腕包着纱布,扫码时偷偷在我接单器上贴了截胶布——现在想来,那胶布残留的正是这种黄色粉末。

手机突然在防水袋里疯狂震动,密室逃脱老板发来破解的摩斯密码：冷链车五分钟后出发。我摸向冲锋衣内衬的辣椒粉包,这是用上周查获的过期火锅底料改装的,此刻隔着布料都能闻到刺鼻的辛辣味。

新家人该参加财富净化仪式了！王总的声音混着脚步声逼近。我把辣椒粉包塞进通风管,用打火机燎开个小口。张建国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红色粉尘顺着气流喷向追兵,这招是和抄表员学的管道疏通术改良版。

穿露脐装的女孩第一个中招,她精心描绘的烟熏妆被泪水冲成抽象画。抓住那个骑手！王总的声音带着破音,我听见他皮带扣撞击地面的脆响——那枚比特币胸针果然是个微型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