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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暮色忏悔
《夜莺与荆棘》
暮色如血,染红了圣玛利亚大教堂的尖顶。身着白色衣服的我站在忏悔室的阴影里,指尖摩挲着胸前的十字架,听着隔壁传来压抑的啜泣。
神父...我有罪。女人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的丝绸,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透过雕花隔板的缝隙,我看见她黑色面纱下露出的苍白下巴,珍珠耳坠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不知为何,心脏却犹如被什么刺了一下,烛火突然摇曳,在墙壁投下扭曲的影子。我闻到了玫瑰香水混着铁锈的气息,这让我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同样的香气,同样黏腻的血腥味,还有少女脖颈上绽开的伤口,像朵永不凋谢的曼陀罗。
一场回忆涌入我的脑海,我看着她,说说你的罪。我按住狂跳的太阳穴,银质十字架硌得掌心生疼。忏悔室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往事的重量,压的我喘不过气,甚至感觉我好像快回到了那一天。
2
珍珠之殇
女人解开面纱的动作很慢,露出的面容让我几乎窒息。那张脸与记忆里的少女重叠,却又截然不同。曾经清澈的杏眼蒙着雾气,眉心朱砂痣还在,只是嘴角多了道细小的疤痕,像被蝴蝶翅膀掠过的伤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