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9/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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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剧烈晃动,灰大衣的声音传来：留活口,他还有用。录像带在此处中断,最后一帧是表弟手腕的红绳手链——和我在河湾捡到的那根,磨损痕迹一模一样。
他没死。我攥紧录像带,他们把表弟藏起来了。
阿柱突然指着墙角的保险柜,比划着钥匙的手势。我摸出爷爷的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夹层里掉出张纸条,是爷爷的字迹：密码是翠翠生日。
保险柜打开的瞬间,我瞳孔骤缩——里面不是金条,而是叠得整整齐齐的村民体检报告,每份报告的既往病史栏都被红笔圈住,标注着适合实验体。最上面那份,是王婶儿子的档案,日期停在2023年3月——正是表弟失踪的月份。
手机在此时响起,灰大衣的声音传来：带着录像带和U盘来镇北旧工厂,你表弟在我手里。
我望着窗外的暴雨,想起爷爷日记里的最后一句话：当你看到这些时,我和冬子可能已经不在了,但有些东西,比命更重要。阿柱拍了拍我肩膀,举起从赵四那里缴获的猎枪,眼神坚定——这次,我们要去救表弟,也要让所有秘密见光。
4
旧工厂陷阱
镇北旧工厂的铁门锈迹斑斑,华北化学试剂厂的搪瓷牌被藤蔓缠绕。我摸着口袋里的U盘,想起翠翠临终前的眼神——她用最后一丝力气在我掌心画了个警字。
来了灰大衣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出。厂房二层的窗户闪过人影,表弟被反绑在铁架上,脸上布满淤青,手腕的红绳只剩半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