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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落定后,林晚晴瘫坐在地,手中的羊毫笔失去了光泽。程野捡起地上的族谱残页,发现原本被墨圈标记的生辰八字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行小字：因果已了,魂归故里。
而那幅红衣仕女图,女子眼尾的朱砂痣已经褪去,镜中的墨团变成了一片宁静的莲花池,两个少女并肩而坐,正在镜面上作画。
第六章：最后的墨色
暴雨不知何时停歇,月光从祠堂破碎的瓦缝间漏下来,在满地狼藉上洒下斑驳银霜。林晚晴浑身瘫软地倚着神龛,指尖还残留着羊毫笔的粗糙触感,看着程野手中族谱残页上那行
因果已了,魂归故里,耳边却仍回荡着墨色人影消散前的呜咽。
结束了。
程野将族谱轻轻放在供桌上,烛台上未燃尽的蜡烛突然重新亮起,暖黄的光晕中,母亲和秀芸的魂魄渐渐透明。林晚晴踉跄着扑过去,却只抓住一团微凉的雾气,母亲最后的声音混着墨香萦绕在鼻尖：带着残画离开,别回头。
十二幅残画平躺在青砖上,每一幅画中女子的面容都变得安详,她们身后的背景不再是扭曲的墨色,而是各自记忆里的场景
——
有人站在开满紫藤的庭院,有人依偎在母亲膝边,还有人握着毛笔在镜前作画。林晚晴小心翼翼地将画收起,发现每幅画的落款处,都多了母亲特有的签名笔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