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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风云
燕洵决定亲自回大魏朝堂,向皇帝表明忠心,同时也想借此机会,了解朝中局势,化解危机。楚乔放心不下,与他一同前往。两人来到大魏都城,只见都城依旧繁华,但朝堂之上,气氛却格外压抑。燕洵进宫面圣,皇帝坐在龙椅上,神色威严。燕洵,你在燕北拥兵自重,可有谋反之心皇帝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燕洵连忙跪地,陛下明鉴,臣一心为大魏,从未有过谋反之心。燕北如今局势复杂,臣拥兵只为守护大魏边境,抵御外敌。楚乔也上前说道:陛下,燕洵王爷在燕北励精图治,使得燕北百姓安居乐业,实乃大魏之福。此次陈国进犯,燕北军队拼死抵抗,击退敌军,保卫了大魏的领土。朝堂上的大臣们,有的支持燕洵,为他说话;有的则依旧对他心存疑虑,默不作声。皇帝沉思片刻,说道:燕洵,朕暂且相信你。但你需谨记,大魏的江山,容不得任何人有不臣之心。燕洵谢恩,心中明白,这场危机并未真正解除。
第7章
真相浮现
回到燕北后,燕洵和楚乔更加谨慎。燕洵站在雁鸣关的箭楼上,指尖轻轻叩击着城墙上新砌的青砖——那是他特意命人从燕北深山开采的花岗岩,每一块都刻着工匠的名字,若有疏漏,立时可追查到人。夜风卷着关外的沙砾扑在脸上,他望着城下正在加固鹿砦的士兵,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轻响。楚乔解下披风披在他肩头,指尖拂过他腰间新添的刀伤:今日军医说,你再这么不爱惜身子,恐怕...比起身子,更该爱惜的是燕北的城门。燕洵打断她的话,却在转头时放柔了语气,你看这鹿砦,比去年加厚了三成,拒马桩的铁刺都淬了毒。可人心啊...他忽然望向东南方,那里是大魏都城的方向,比城墙更难防的,是藏在朝堂里的刀。楚乔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想起近日收到的密报,眉头不由得蹙起——那些来自京都的线报,字里行间都透着诡谲的气息。三日后的深夜,燕洵的书房里烛火摇曳。楚乔展开最新的密信,目光扫过纸上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指尖忽然顿住。济安堂她抬眼看向正对着地图沉思的燕洵,就是那个每月给太医院供奉药材的商号燕洵转身时,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一尊棱角分明的铁像:不止太医院。你瞧这个。他铺开另一张泛黄的地契,上面赫然盖着陈国王室的朱红印泥,半年前,济安堂在陈国边境置了二十顷良田,表面种药材,实则...他指尖划过地图上的虚线,连通着大魏的运粮官道。追查如同在荆棘丛中寻路。楚乔带着隐心营的精锐乔装成商队,穿梭在京都的酒肆茶楼间。她曾在城西当铺用半块和田玉换得一条线索,也曾在东大街的胭脂铺里,从老鸨的闲聊中捕捉到玄铁二字。某个暴雨倾盆的夜晚,当她浑身湿透地潜回燕北驻京的暗桩时,怀里紧抱着的羊皮卷上,赫然绘着陈国使臣出入丞相府的路线图。丞相、太尉、还有御林军统领...燕洵将三枚刻着名字的木牌拍在舆图上,烛火在他眼底跳动,像极了九幽台那场烧尽他半生的大火,当年在父皇的药里下毒的,是这三个人;如今给陈国通风报信的,还是这三个人。他忽然抓起案上的茶盏砸向墙壁,青瓷碎裂声中,楚乔看见他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那是当年被打断三根肋骨时,他都未曾露出的狠厉。最惊人的秘密藏在济安堂的地窖里。当隐心营的人炸开第三道暗门时,扑面而来的不是药材香气,而是刺鼻的硝石味。楚乔举着火折子照亮四壁,只见整面墙都码着用油纸包好的火油罐,旁边整齐堆着陈国制式的弩箭。更深处的暗格里,一份盖着丞相私印的密信摊开在积灰的石桌上,她只扫了一眼,指尖便攥得发疼:......待燕北兵力折损过半,吾等便以勤王之名清君侧,立新帝于太庙......他们要的不是燕北,是整个大魏。燕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不知何时已换上了夜行衣,腰间别着的弯刀正是当年楚乔在红川城送他的那柄。烛火将他的侧脸切出冷硬的轮廓,他抬手用匕首挑起那封密信,火光瞬间吞噬了纸页,先借陈国的刀削我的羽翼,再用清君侧的名义弑君篡位。好算计啊...他忽然冷笑,那笑声里混着二十年的血与恨,可惜他们忘了,燕北的狼,从来不会等着被宰。楚乔将染血的密报卷好收入袖中,听见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已是三更天。她望着燕洵眼中跳动的火光,忽然想起他们在莺歌小院初见时,他还是个会在雪地里给她编花环的少年。如今他眼底的光依旧炽热,却早已从单纯的仇恨,淬炼成了护佑山河的锋芒。明日一早,我便带信回燕北。她伸手按住他握刀的手,掌心的茧子擦过他虎口的旧伤,这次,我们要连皮带骨,把这些蛀虫从大魏的根基里剜出来。燕洵忽然转身握住她的肩,指腹几乎要陷进她的皮肉:你可知,若将此事公之于众,意味着什么他盯着她的眼睛,像是要从那里寻到当年那个在猎场孤身救他的小女孩,意味着我们要与整个朝堂为敌,意味着从此以后,再无退路。楚乔抬头迎上他的目光,指尖轻轻抚过他眉骨上的旧疤——那是为了护她挡下的一剑。你忘了吗她忽然轻笑,眼中闪过狼一般的锐光,我们早就没有退路了。但至少这一次,我们是为了活着的人而战。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滴砸在青瓦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燕洵望着楚乔眼中的坚定,忽然想起燕北草原上的双生狼——它们总是并肩巡视领地,哪怕暴风雪即将来临,也会昂起头颅对着苍天怒吼。他松开手,从怀中掏出一枚狼首银哨放在她掌心,哨身刻着的生死与共四个字,是他亲自用匕首刻的。天亮之后,把消息传给乌道崖的玄甲军。他的声音低沉如战鼓,让他们做好准备,我们要让那些躲在阴沟里的老鼠,看看什么叫燕北的雷霆。楚乔握紧银哨,金属的凉意透过掌心渗进血脉。远处传来雄鸡报晓的啼鸣,她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忽然觉得这黑暗的京都,终于要迎来破晓的曙光。燕洵的身影笼罩在晨光里,他伸手替她整理被雨水打湿的鬓角,指腹擦过她耳垂时,轻声说了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话:等这一切结束,我们回燕北看雪吧。她抬头看他,发现他嘴角竟有了一丝柔和的弧度——那是历经地狱之后,终于触到希望的温度。燕洵和楚乔决定将计就计,他们故意放出假消息,称燕北军队因战事损耗严重,无力再战。陈国和那些权臣信以为真,决定再次发动进攻。燕洵和楚乔则在燕北边境设下重重埋伏,等待敌人上钩。
第8章
决战定乾坤
陈国军队再次进犯燕北,此次他们倾巢而出,妄图一举消灭燕北。燕洵立于燕北的山岗之上,玄色大氅在猎猎北风中翻卷如浪。他抬手按了按腰间的弯刀,指腹摩挲过刀柄上刻着的狼首纹路——那是燕北男儿成人礼的图腾,亦是二十年来刻进骨血里的战意。身后三万燕北铁骑静若深潭,马蹄裹着厚毡,铁甲覆着兽皮,唯有马首的猩红缨穗在暮色中凝成一片血色云翳。楚乔勒住胯下的乌骓马,指尖轻轻拂过袖中藏着的残虹剑,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长安城的雪,以及那些在黑暗里咬碎牙关的日子。来了。燕洵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如滚过岩层的沉雷。远处的河谷里,陈国军队的旌旗正如同毒蛇信子般蜿蜒而来,金红相间的陈字大旗被风扯得猎猎作响,铠甲折射的冷光映得天边的晚霞都碎成了金箔。楚乔眯起眼睛,看见对方先锋营的主将腰间悬着的正是当年燕北贡品中的冰蚕丝软甲,此刻却披在敌人身上耀武扬威。她握剑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泛起青白。当陈国军队的前军踏入河谷中央那片枯黄的芦苇荡时,燕洵忽然抬手挥剑。三支响箭破云而出,在暮色中拖出三道猩红尾迹。下一刻,两侧山崖上的滚木礌石如银河倒悬般倾泻而下,砸在河谷里发出闷雷般的轰鸣。芦苇荡里预先埋下的绊马索突然绷紧,前排战马纷纷栽倒,瞬间将狭窄的河谷堵成了血肉磨坊。燕北军队的牛角号从四面八方响起,惊得栖息在芦苇丛中的水鸟扑棱棱飞上天际,月光下,漫山遍野的黑色甲胄如潮水般漫涌而下。燕北儿郎!随我踏平贼寇!燕洵的弯刀出鞘,寒光映得他眼底的血色愈发浓烈。他双腿一夹战马,率先朝着敌阵冲去,楚乔紧随其后,残虹剑在月光下划出冷冽的弧光。两人如同一对黑色的闪电,在陈国军队的阵营里往来冲突——燕洵的弯刀专取咽喉,楚乔的剑招狠辣如狼,所过之处,甲胄碎裂声与惨叫声此起彼伏。燕北铁骑的战吼震得河谷两侧的岩石簌簌掉落,燕字大旗在夜风中翻卷,每一道褶皱里都浸着战意。陈国主将想要重整阵型,却发现退路已被燕北的重装步兵截断。那些手持陌刀的燕北汉子结成方阵,如同一堵移动的铁墙般缓缓推进,刀刃上的锯齿勾住敌人的铠甲,随手一扯便是血肉横飞。楚乔瞥见对方主将试图从侧翼突围,立刻拍马追去,残虹剑擦着对方耳际划过,削落的鬓发混着血珠飞溅在泥土里。那主将惊惶回头,正撞上燕洵弯刀劈来的凛冽刀风,瞳孔里只来得及映出那抹森冷的寒光。五更天的晨星尚未坠落时,河谷里的喊杀声渐渐平息。楚乔踩着满地狼藉走到燕洵身侧,看见他的玄色大氅已被鲜血浸透,却仍挺直脊背立在军旗之下。远处,被俘的陈国权臣被押解过来,他们华贵的锦缎长袍沾满泥浆,冠冕歪斜,再也不复昔日在朝堂上的倨傲模样。燕洵抬手用弯刀挑起为首权臣的下巴,冷笑里混着血腥味:当年在九幽台,你们可曾想过会有今日那人浑身颤抖,喉间发出不成调的呜咽。东方既白时,燕北军队开始清理战场。楚乔望着远处初升的朝阳,看见金色的光芒正一点点漫过燕北的山峦与河流。燕洵走到她身边,伸手轻轻拂去她发间的草屑,指腹擦过她脸颊上的血痕时,眼底闪过一丝心疼。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莺歌小院见面时吗他忽然轻笑,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释然,那时我以为,这一辈子都只能在仇恨里苟活。楚乔抬头看他,发现他眼角的纹路里竟有了几分暖意——那是被鲜血与战火淬炼过的温柔。以后的路,只会更难。她轻声说,指尖轻轻扣住他的掌心。远处,燕北的牧民已经赶着羊群往山下走,稚嫩的牧笛声混着战马的嘶鸣,在晨雾里织成一片安宁的图景。燕洵握紧她的手,望着这片用二十年血泪换回的土地,忽然笑出声来。但我们已经从地狱里爬出来了,还有什么可怕的他转头看她,眸中倒映着初升的朝阳,只要你在我身边,这万里山河,定要护得周全。风掠过山岗,卷起军旗上的流苏猎猎作响。楚乔望着燕洵眼中的光,忽然想起许多年前那个在九幽台浴血的少年,那时他眼中只有仇恨的烈火,而如今,那火焰已锻造成了守护的铠甲。她轻轻点头,将手更紧地攥进他的掌心——不管前路还有多少风雪,只要两人并肩而立,便如同一柄永不弯折的利剑,永远指向光明的方向。从此,燕北在燕洵和楚乔的治理下,迎来了更加繁荣昌盛的时代,他们的故事,也在这片土地上代代相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