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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婷的六个数字...陈默的嘴唇贴着我移植的耳朵低语,声音里渗出黑血,是这栋楼的GPS坐标。
走廊传来军用皮靴特有的沉重脚步声,陈默突然将我推进通风管道。
在最后的光影残像里,我看见他对着监控摄像头举起我的盲杖,杖尖投射出的激光在地面画出血红的Ω——苏婷生前最爱的数学符号。
4
共振深渊
通风管道里漂浮着霉变的尘埃,我的指尖划过金属接缝,摸到苏婷用指甲油标记的凸点。
三年前她失踪前夜,曾把玩着我的盲杖说：要是哪天走散了,就在所有直角转弯处涂上星芒。
此刻那些干涸的珐琅质正剐蹭着指腹,像她临别时颤抖的吻。
陈默的枪在腰间发烫,枪柄上刻着医疗集团的蛇杖标志。
管道突然向下倾斜,我的后背撞在冷凝水管上,听见水流中夹杂着加密频段的电流声——是生物芯片在液体中传递数据特有的蜂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