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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曜说要去的地方装瞎子才能进,没说要大夫验证过了是真瞎才能进啊。鸿曜已经把人买通了吗?
“你见机行事……”鸿曜道。
谢怀安点头,决定事有不对就装死。
二当家去了很久,终于洞口传来木楼梯的吱呀声,有一个语速很快话又多的人在抱怨:“裴文正,我说你怎么十年一遇的要请吃饭呢,和着是叫我来看病?我凌子游走天下看得是癫病热病厥病杂病这般劳累病,没空看酒囊饭袋的享乐病,尤其是你们玄机阁的贵客……”
“快别说了,到了到了。”二当家使劲打断道。
说话间他们到了洞口。满头冷汗的二当家先进门,他眼皮上的妆都要被汗水弄花了,粗糙地擦了擦之后对鸿曜作揖赔笑。一个白眼快翻到天上去的年轻人跟在后面。
年轻人身穿磨损得厉害的粗布衣裳,脚蹬一双捆绑式的草鞋,背着一个半人高的蒙皮软箱。
“哪个是叫我看诊的——”凌子游阴阳怪气拉长的声音突然停住,一双桃花眼带了笑,“哎呀,是这位白衣美人吧,心神烦劳易发晕厥之相,湿胜阳微脾胃似有暗疾,可让我诊诊脉?”
谢怀安还没吱声,鸿曜先怒了,他勃然变色:“祝圣手就教出你这么个徒弟?给我安分点看诊。”
二当家捂着胃打圆场,一会跟鸿曜点头哈腰,一会对凌子游抽筋般使眼色:“别气,都别生气,劳诸位久等,这位是玉面神医凌大夫,这位是做生意的翟爷,翟爷身边的这位是要诊治的贵客,还请神医治一治眼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