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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眼前又恢复了刚刚的样子，杨怡在远处打坐，白老帅哥和锁匠在边上幸灾乐祸的看着我。
我笑了笑，看来刚刚的幻象果然是这两个家伙弄出来的。我快速小跑过去，捡起一坨土块就朝锁匠砸过去，锁匠一个后空翻，顺便一脚把那一坨土踢得更远。
白老帅哥哈哈大笑：“我就知道这个阵法困不住你，我真的很高兴。不过我也很难过，我们可是花了一番功夫的，有九头蛇的九颗脑袋做阵引，再加上这里的气脉，居然只迷惑了你不到三秒。”说到这白老帅哥又苦笑一声：“要不是我对我的技能十分自信，我都怀疑是不是这个阵出了问题。”我好奇的问了一句：“怎么，难道这个阵可以迷惑别人很长时间？”白老帅哥点点头：“嗯，这是防御阵法的一种。咱们要把这里当做基地的话，只能布下防御型性质的阵法，以免误伤自己人。”
“阵法没有敌我识别系统？会无差别攻击？”锁匠这时候笑起来：“智多星呀，你还是游戏打多了。你见过哪家炮弹爆炸的时候，弹片，冲击波，高温辐射，等离子冲击只炸敌人，不炸自己人？”我点点头：“好吧，那么这个防御型的阵法，不会仅仅只让人产生幻觉那么弱吧？”白老帅哥点点头：“当然不会这么简单了。阵法是可以排列组合的嘛，只要相互不冲突就行。就像程序里面不要有漏洞就行啦。”说到这白老帅哥指着锁匠身边不远处的一颗蛇脑袋，接着说道：“如果没有它们，我们尽最大努力，也只能让人产生不强烈的幻象，意志稍微坚强一点的人，都会在短时间内恢复。但是有了这几颗神兽的脑袋嘛……”说到这白老帅哥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问道：“刚刚你是不是意识到自己受骗了，然后打算去找阵眼？”我点点头：“刚刚确实感到有几股虚无缥缈的微弱能量一直在欺骗我，我打算试着攻击它们的来源。”白老帅哥点点头，说道：“其实之前就和你说了，只有很简单的初级阵法才能被你这么直接的办法破坏。而且这只是我们用来测试的防御阵，不带攻击性的，以后若果你遇到了什么其它未知阵法，要试着避开阵法的能量，不要急着硬扛。”我尴尬的挠挠头：“对对，我一时心急，只想着直接打掉能量来源就好了。”白老帅哥点点头：“有空的话，我再改进一下这个阵法，你可以去感受一下，到时候如果你不能静下心来仔细辨别，你就会被杂乱而庞大的能量乱了分寸。一旦被阵法困住了，这后果嘛，锁匠你来教教吴用。”锁匠似乎不屑于聊这个话题，只回答了一句：“挂了呗。”杨怡这时候笑了起来，但依然在闭目打坐：“傻弟弟，我来告诉你吧，一旦被阵法困住，无非几个结果。例如刚才，你要是没找到能量来源，锁匠也没撤掉蛇头，你就会在阵法里面站着一动不动，或者小幅度原地打转，但你本人却以为你在进行各种活动。最后的你只能任凭施法者处置。”说到这里杨怡停了一下，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第二种也简单，你能避开阵法攻击，却不能乱动，出不来，干着急。最后饿死了，哈哈哈哈。”我白了杨怡一眼，不过她也看不见。
我直接就问道：“还有是不是就是直接被阵法的能量干死呀？”杨怡笑的更灿烂了：“原来弟弟不傻呀。”这时白老帅哥发话了：“吴老弟，你能让这只无嘴羊把其它的都喊进来吗？”我楞了一下，问道：“白科你是打算让它们变成大规模杀伤性生物武器？田单的火牛阵？”白老帅哥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哈哈大笑：“果然是智多星，好啦，那么喊来之后你也修整一下，我和锁匠去改良一下阵法，咱们安营寨在，稳打稳扎，步步为营。”我望了望远去的白老帅哥和锁匠，觉得有点意思哈。
接着我来到无嘴羊身边，也躺下。无嘴羊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没反应。
我思考了两秒，又犹豫了一会，说道：“欢欢呀。”无嘴羊又看了我一眼，问道：“你是在叫我吗？我怎么叫欢欢？”我笑了笑：“你们在我们那里的名字，就类似这个发音，但是我觉得不好听，干脆叫你欢欢吧。”无嘴羊努力的学我们点了点头，算是认可吧。
我又问道：“欢欢，刚刚你那么英勇，现在害怕吗？”无嘴羊摇摇头：“恰恰相反，我现在内心无比平静，最重要的，我不再害怕那些捕食者了，哪怕它们很强大。”我沉默了一会，又说道：“你个体的强大，对整个族群有实质性的意义吗？”
“人类，你想表达什么？”我犹豫了一会，说道：“我认为你应该引领你的族群，让它们和你一样变得英勇，变得骁勇善战，变得不再只会懦弱的逃避，变得会主动去争取自己的美好欢欢生活。”无嘴羊不知道是真的很单纯，还是早已下定决心，居然突然跳起来，说道：“你说的对，我要让整个族群变得勇敢。”望着远去召唤部落的无嘴羊，我内心深处充满了负罪感。
不过我善于安慰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我认为我们教会了它们制造武器，制作盔甲，让它们有了可以和捕食者叫板的资本，哪怕资本微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