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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意这时候才意识到他是王，一个国家的王，只是往日里她习惯了他的温柔，几乎忘却了他当年是如何坐上的那个位子。
“不，高意，你在撒谎。”苏柒往前站了一步，目光如冽的看着她，沉声说道，“那日应该说是那晚才是，赴盈不小心撞见了你喝醉了酒，错与侍卫欢爱的后把他杀害的事……”
“闭嘴！”高意扬声，不无森寒的苏柒，继而想起了楚霖还在，她赶忙收起了那瞬间迸发出来的怒意和杀意，慌乱的看向他，“皇上，就是她，是她联合赴启元想要害臣妾。”
“爱妃，既然如此，你且不妨听听他怎么‘圆谎’，不是？”楚霖伸手抚了一下她的面容，动作格外的温柔，但是高意却后脊背发凉。
“赴盈是早产儿，身体并不是很好，尸检的时候可以看见她的心叶是发育不全的状态。高意，对此应该早有所觉吧。”苏柒声音嘶哑的说道。
高意还想反驳，但是苏柒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在赴盈的寝宫里，她的香炉里烧着一种叫迷迭的香，那香只有西域那边有，具有安神的功效，但是鲜有人知，如果吸摄过多会出现幻觉，更甚者休克。”苏柒说道，“调查显示，高大人养的那批墨客里正好有几个西域的制香师。”
“如果没有那晚，其实赴盈也会在不久之后香消玉殒吧。”苏柒道，“毕竟那香的剂量比例是你为她量身定做的。”
“此前，赴盈应该经常嗜睡，时偶梦呓，更甚出现过幻觉。关于这一点，只要问一下伺候在她跟侧的宫人便可知道真假了。”
苏柒接连的发问都格外的精准，更甚者完整的还原了那晚发生的种种，好似她当时就在场外看着一般，高意看着她苍白却透着无限的凌然的面容，竟不由浑身一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