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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绥看了看她，又把目光放远，看着远处渐渐日暮西山，头顶已然隐隐约约有了星辰，叹气道：“其实我当初去过人间一段时间，那个时候和现在去人间的理由是一样的，挣钱，然后买能够防治脱毛的药。可谁知道你们人类世界都不断进步这么多年了，到现在竟然还是没能研制出防脱生发的药水。可悲可叹！”
如今看来，他也不需要再继续寻找下去了，因为明天他就会一抹脖子死翘翘了，只求死的时候毛毛还能和往常一样柔顺漂亮，最好让云吞棉看到了还能勾起她想把自己做成狐裘大衣的冲动，他就知足了。
“我第一次去人间，是在我从昆仑山上下来的时候……”
“昆仑山？”
“对，我记得之前和你说过，我在第一千岁的时候失去了记忆，那时我变成了一只彻头彻尾的凶兽……”
苏绥讲了很久自己过去的事情，讲到弯弯的月牙已经爬上梢头，云吞棉已经脑袋一歪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他还颇有点意犹未尽。
“我还没有讲完呢，你怎么就先睡着了？”苏绥歪着头看靠在他肩膀上云吞棉。
少女眼皮子已经重重地垂下，嘴里嘟囔了一句：“明天…….明天再听……”
刚说完就沉沉睡了过去，中间无缝连接。
苏绥叹了一口气，伸手解下自己的衣裳，披在云吞棉的身上，凝望着她安安静静的小脸，只觉得自己这一世中所有的美好也抵不过此刻一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