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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冉冉抿唇，“可是没有第二次机会了，人只有一辈子。”
“那最好。”
他说，声音有了微微的起伏，竟然是高兴。简冉冉尽量装作淡定地说：“可是你问过他们的意见吗？最起码霍烨是很想活着的。我不小心发现你们，他将我留在身边，哪怕已经对我忍耐到了极限，都没有想过让我带
着秘密离开。他虽然喜欢威胁我的生命，可他没有那样做，没有随随便便拿走我的生命，所以我相信他也尊重和爱惜自己的生命。”他终于认真看了她一眼，清冷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迷茫，“那你知道有多痛苦吗？不知道自己上一秒是谁，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知道沉睡的事情经历了什么，会因为没有犯
过的错得到惩罚。不敢跟任何人说，不敢和人亲近，像是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怪物一样。”
简冉冉张了张唇，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保持沉默。
过了一会，她试探性地问：“要不我把你砸晕？这样你就可以休息了。”
他轻吐了一口气，“睡着的时候也好累，像是在几千米深的大海，黑暗幽冷又安静，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
简冉冉看着他疲倦又压抑的眼睛，终于彻底沉默下去，他这样痛苦，那么霍烨应该和他一样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