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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九野的眼睛都没有了，但是眼眶里居然还有泪水流出来。
他颤巍巍的扬起手，指着山洞外的苍茫夜空。
“原来是这样啊！”
他又悲又痛，在那一瞬间大彻大悟，比疯子还像一个疯子。
许韶光愣愣地看着又哭又笑的杜九野，丝毫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杜九野痛苦地喘息着，眼睛里的热泪滚滚而落，他全身都因为刀割一般的凄厉痛楚而筋挛，那只手苍白到几乎透明的手，手背上也有青筋鼓起来，好似虫子一样可怕。
他依旧笑着，笑容和泪水交织着，他的喉咙里也发出了和男人身体不符合的女人哀嚎声。
“师兄……”
“师兄啊，你不愧是师兄啊！你比我更能悟透这天道啊……师兄啊，你骗得我好苦啊！师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居然一直在骗我，我恨你啊！”
“师兄，不愧你才是师父的亲传嫡子，你的悟性我一辈子也比不过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