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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声未了,他就连人带碗一起从楼梯上滚落了下来,什么叫“落花流水”,什么叫“屁滚尿流”,或许即是此情此景。此情此景,恁是哪一方都不可能会顾及一位跑堂小哥的生死一刻,其生,不过蝼蚁一世,其死,不过九牛一毛,或许就连那小二本人,也没有感受到那一刻来自死神的威胁。
当祁穆飞纵身飞扑过来于半空之中抓住他那条干瘦干瘦的手臂时,惊魂未定的小二才还不甚害怕,而当他睁眼瞧见眼前离自己不盈一寸的半截断木时,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断木虽折,但其裸露的那个横截面却更触目惊心。那一排又尖又细的木刺就像某种埋伏已久的猛兽一俟猎物到口边,便毫不迟疑地张开它的血盆大口,裸露出一排参差不齐的长牙,欲将猎物一口衔咬住。
三魂不见七魄的小二哥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恍惚之中,他只是木然地盯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全身止不住地颤抖,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连方才那老汉骗他上楼行菜这一节也全然忘却了。
话说当是时,铁鹞子飞掷酒盏,极为狠辣,南星格挡不及,猝然向后跌去,连带那小二哥也差点遭了殃。由是,南星和竹茹方始明白适才的对决,铁鹞子给她俩留了极大的体面。
“不可能!他从来都刀不离身,怎么可能会给你!说!他人在哪里?”
“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
“哼!你说不说!”
“说什么!说了你也不信。”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