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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对方半天都没有反应，郑阳只听见一声儿比一声儿粗重的呼吸。
他别开眼，看着人来人往的急诊科，痛苦的哀叫声儿和医生护士抢救的声音充斥耳边。
郑阳按了按眼睛，不知道为何，想多说一句，“刚落水一会儿就被救生船就起来了，医生也说不准送医院算不算及时，反正……我到医院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她脑袋上全是血，多处骨折，脑震荡，溺水可能会导致吸入性肺炎，更严重会导致肺积水，内脏有损伤……”
他说的平缓，但只有自己知道，话说出口，挺艰难的，他猛吸一口气，“心率异常，还在抢救中，马上要手术。”
他自己也没意识到，最后又将方才的内容重复了一遍。
许久，郑阳几乎以为地方没有在听了，刚想说：“我会守着她，你快点回来就成。”
他却说：“让我看看她。”
郑阳犹豫，想起江时婉的那副样子，果断的拒绝了，“她应该不愿意你看到的。”
沉默了几秒，他听见这个自己跟随了几年的男人，声音纵使平静，却透着老人才有的衰败感：“现在，我看到或者看不到，她都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她可能也不会再在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