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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以蘅却怔了神倒抽口气“你——你可有定论?!”
兹事体大,陆以蘅也隐约察觉出这症状的可能性,若是那两位大人的家眷病症相似,那说明这疾病极具传染性,而花奴与他们非亲非故也有了病症,那——在整个盛京城中绝不会是少数人得此急症。
顾卿洵不摇头不点头,只是沉沉地喘出口气,人已经将陆以蘅拉倒了一旁,尽量远离花奴的床榻“你听好我说的,花奴所穿的衣物包括这两日接触的一切都得用热水清洗,你不能再这么照顾她。”
这是对付传染性病症最简易也最简陋的法子,花奴是患者,陆以蘅倘若没有任何防范措施而日夜陪伴才是最容易被感染的对象。
“我已有所准备,”陆以蘅的神色虽然不善沉郁,但话语手头没有停下,她将方才倒腾出的药材推到了顾卿洵跟前,“用雄黄桐子大,在火中烧烟薰脚绷、草履、领袖间,可用以防止病尘通过衣物的接触而传染,只是府中药材短缺,怕不能熬太久。”
顾卿洵一愣,眼中光彩乍现,竟错愕惊诧几分这姑娘对医术懂得不少“你懂这些?”他喜上眉梢,“药庐中存有不少药材,天一亮我就遣人给你送来。”
陆以蘅点头,但一瞬神色又紧绷起来,是啊,国公府好解决,可如今不光是一家一府的事情“现在的重点是盛京城,你——你早就知道有这个可能的定论为何不说?你应该提醒江大人,提醒朝廷和太医院做下准备啊!”传染性的疾病一旦控制不住而大规模爆发起来,那才是措手不及被杀个人仰马翻。
顾卿洵咬了咬后槽牙也是满脸无奈“你以为太医院那些老古董会听我一个后生小辈的话?”他早将朝廷两位官员的症状提交到了太医院,可太医院只开了普通风寒的方子,批下条子说着不过春夏交替的后遗症,每年都难免有些人要得个风寒头疼脑热的,有什么大惊小怪,那些老太医各个都自称医术高明、悬壶济世,怕是倚老卖老压根就没有仔细看过他提交的一叠症状透析,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听从一个抢饭碗的顾卿洵来指点江山。
“可是——可是,这很可能,很可能是疠气,”陆以蘅一把抓住了顾卿洵的手臂,“疠气,是时疫,这不是儿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