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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字，好似从他牙缝里磨出来的，字字带着无尽的恨意，姜采采立即从这几个字里听出危险的意味来，忙道：“这些，可不就是您说的么……怎么就，忘了？”
姜采采随口胡诌，之前救了他的时候，他胡言乱语说了好多，她也没留心听，只希望是他自己糊涂了，说出来也不记得。
果然世子欢有一瞬间的茫然，随即又将手中的随侯印举在她面前，问道：“那这个作何解释？”
姜采采刚要脱口而出是季咸给的，可是季咸又是从哪里得到的？
她终于觉得自己也挺蠢的，什么都没问清楚，拿着令箭就来要挟人了，“我，我是从季咸那里的拿来的……”
姜采采说完这句话，暗自气闷竟然这么不谨慎，“这话他能信？别说他了，就是她自己也不相信……”
“季咸？”世子欢攥着手中的印章，仿佛是要将这东西捏碎，但在姜采采看来，他这个动作饱含了两个意思：一个是把棠奢公子捏碎，一个是把自己捏碎……
他捏碎棠奢有理，那他为什么要捏碎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