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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声音不高不低,无视三人变换的神色,侃侃而谈。
“后来我仔细观察再三推敲,觉得约莫是义兄溅到山匪脏血这才染上了疫病。也是他受伤后体力不济,这才一发不可收拾,闹到几乎一命呜呼的地步。”
“之后半月我冥思苦想再三尝试,勉强寻到抑制那病的法子,吊住了他的命。”
“但情形不融乐观,家中时时出现七窍流血的死耗子,就连张婶喂的鸡也相继染上了疫病而死。”
晏清面不改色地撒谎,仿佛配药毒翻耗子抛到院子里,又如法炮制无辜鸡命大啖其肉的小贼,不是她本人一般。
“我一看不对,不敢多留,连夜带着义兄转移。而你们一家与我二人接触最多,最有可能染上疫病,所以我干脆将你们一同带上路,省得为祸乡里。”
“这一路上我更是不停尝试药方,再三改进,终于得了个勉强堪用的方子;就算无法将染病的义兄彻底治好,起码不会继续恶化,也能保证咱们这些就近接触之人不染上此病。”
她喟叹一声,再喝口茶水,摇摇头悠然叹道:
“这茶水就是我目前能配出的最好的防病方子了,学艺不精,惭愧啊。”
张泉噗通一声在车辕上跪下,咚地一个头磕到木板,感恩戴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