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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寻常不过的见礼,此时从她嘴里说出来,却仿佛是在划清界限,是在说,她不要他了。
殷稷有些慌乱:“你以后不用对我行礼,你不用对任何人行礼。”
谢蕴只垂下眼睛,神情寂静宛如死水:“奴婢不敢僭越。”
殷稷心口一刺,不是僭越,谢蕴和他之间,怎么能用僭越来形容?
“你先起来,你腿上有伤,身体很虚弱,不能乱动......”
谢蕴轻轻一摇头,声音里都是不在意:“多谢皇上记挂,奴婢没有大碍......”
殷稷的手僵在半空,没有大碍?
他声音止不住地发颤:“谢蕴,你知不知道你伤成了什么样子?”
自己的身体,多少都是知道些的,但和殷稷又有什么关系呢?